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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芊大摇大摆往谷里走。

    巫孙跟在她后面，弓着个腰，像只老鼠似的，偷偷摸摸，蹑手蹑脚。

    “姑奶奶，你低调点，别让人看见！”

    墨芊回过头，“我又不是你们这帮臭虫，见不得光，为什么要低调？”

    巫孙，“……”

    行，姑奶奶。

    你清高，你骄傲，你生怕别人找不到。

    我老头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才碰着你这个祸害！

    ……

    墨芊掐指盘算。

    算到乔贺的位置。

    只见那个小平房的门，敞开着，里面有巫医谷的人。

    她摸了摸袖口里藏着的符纸。

    还好来上京，学聪明了，知道用防水的朱砂和符纸。

    她晃晃悠悠走到门前，歪头往里面一看。

    只一眼，墨芊脸色就变了。

    她站直身子，脚步迈得极重，生怕别人听不见她来了。

    里面四个巫医谷的弟子一见她，“你——”

    只这一个音。

    四人被禁言……

    墨芊走上前，站到乔贺面前。

    只见他坐在木板凳上，手臂搭在木桌上，上面扎着针管，里面已经取了一半的血。

    而桌上的碗里，快满了。

    墨芊神色霎时冷得掉霜。

    乔贺脸色有些白，一见到墨芊，淡淡一笑，“我就说墨芊大师，怎么会输给那个糟老头子。”

    他倒是一脸调侃。

    可墨芊脸上一点笑意没有。

    她转过身，盯着四个给乔贺放血的人，眼神里满是杀气。

    墨芊双指并拢放于唇前，嘴里轻声念着咒语。

    半晌手指尖一亮，接着在空中画了个圈。

    圈像个烟雾，很快散开，包裹住巫医谷的四人。

    顷刻间，四个弟子就像窒息一样，脸色涨红，死死捏住自己的脖子，却喊不出声。

    四个人在屋里跌跌撞撞，摔的东西叮咣作响。

    墨芊神情清冷，丝毫不在意四个人的死活。

    她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看到了门口扔着的一个老式铁质洗脸盆。

    她抓起盆，丢了过去。

    哐啷啷摔在地上。

    “放血，你们四个放满为止。”

    四个人，没人敢违抗墨芊的意思。

    立刻扑到洗脸盆上。

    抢夺着地上的针管。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人肯对自己下手。

    最后只能反目，朝着别人下手。

    一针头扎进去，一管血放出来。

    硕大的盆，一股股血流下……

    血位越升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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