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咳。”翻旧账,老崔头就没底气了。 皇后派梁太医来,一是为燕九朝治病,二也是了解燕九朝的身体究竟扛不扛得到庆王做储君,俞婉没问诊脉的结果如何,老崔头若是连个太医都糊弄不过去,那别指望他能为燕九朝解毒了。 老崔头啃了一口羊腿道:“幸亏我机灵,给自己易了个容,还给你家世子压了个脉,那姓梁的至多诊出个脉象不平,可为何不平?让他想破脑袋去!” 如此,皇后也把不准燕九朝的身子究竟是好是坏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俞婉言归正传:“你方才说婉昭仪与萧大元帅议过亲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怎么一回事?”影六问,这是上一辈的恩怨,影六纵然是斥候,却也不会没事儿跑去调查一个昭仪的底细。 老崔头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多亏了许贤妃,这后宫几乎没有许贤妃不知道的事儿,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许贤妃可不是凭着运气才走到今天的。 老崔头进了屋,啃着羊腿道:“两个萧家不是交好吗?萧五爷时常带姐姐上元帅府拜访,一来二去的,两家就更熟了,萧太夫人很是欣赏婉昭仪,有意让婉昭仪做自己的儿媳,可萧振廷不是看上燕王妃了吗?这桩亲事就黄了!” 许贤妃曾想过拿二人的婚约做文章打压婉昭仪,可惜没什么证据,口头上的约定而已,只要萧家否认了,婉昭仪否认了,许贤妃就成凭空诬陷了! 俞婉想起婉昭仪看萧振廷的眼神,越回味越觉着婉昭仪仍对她公爹有非分之想! 俞婉又把老崔头的话在心里咀嚼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亲事议到一半,萧大元帅突然反水了?” 老崔头嘀咕:“许贤妃是这么说的。” 那女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俞婉不信萧振廷是这种玩弄感情的负心汉,多半是萧大夫人一意孤行,至于婉昭仪,她应当是对萧振廷动了凡心,甚至一直到如今都未改初心。 若果真如此,那婉昭仪对上官艳母子的怨气就大了。 燕九朝中毒时,上官艳与萧振廷尚未成亲,如果燕九朝死了,上官艳先丧夫、再丧子,悲痛欲绝之下保不齐跟着去了,这倒不失为一个打击上官艳的法子。 只不过,彼时婉昭仪已经入了宫,就算萧振廷不娶上官艳,她也绝无可能与萧振廷在一起,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是说自己想多了,根本就不是婉昭仪干的? 俞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试探一下这位昭仪的深浅了。 不是她干的最好,如果是她干的……兴许能通过她拿到解药。 一方面俞婉希望拿到解药,另一方面俞婉又希望萧五爷的姐姐是清白的,这种矛盾的心里充斥了俞婉一下午,直到紫苏来报,燕九朝醒了。 俞婉去上房,燕九朝坐在床头,容色苍白,青丝散肩头,好一个清姿绝伦的病美人。 有那么一瞬,俞婉变态地想,这样的相公,她真想日日藏着,再也不给别人看到。 “看什么?”燕九朝冷冰冰地问,但因虚弱的缘故,语气没什么威胁,反像是透着一丝傲娇气。 俞婉就更稀罕他了。 走过去拿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 燕九朝忙朝后仰,却被俞婉一把扣住了后脑勺。 二人的额头紧紧贴着。 燕九朝气得直瞪眼,胸口一阵起伏:“俞阿婉!” “在。”俞婉柔声说,离开了他额头,“好多了,不烫了。” 燕九朝神色冰冷地哼了哼。 厨房炖了小米粥,俞婉端了一碗来。 “我自己吃。”燕九朝说道。 “你没力气。” “我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特别不讲道理! 小米粥刚出锅,还有些烫,俞婉撒了几粒葡萄干与樱桃干佐味,一勺勺凉好了喂他。 就像当初喂小奶包一样,看着他含住自己递来的勺子,她的心里会涌上一层满足。 百里香作后,燕九朝的胃口便不大好了,这碗粥换他自己来吃,顶多三四口,俞婉却将一整晚都喂进他肚子了。 “我扶你下来走走?”俞婉放下碗,朝他伸出手。 燕九朝牙痒痒,深吸一口气:“俞阿婉,我是中毒,不是中风!” “哦。”俞婉收回手。 燕九朝掀开被子下了床。 俞婉拿来带把他的头绑上,又拿了外袍让他穿上,悉心地系好腰带与扣子。 燕九朝古怪地看着就要朝外走的俞婉:“你不吃?” 俞婉摸摸有些饱的肚子:“方才点心吃多了,不饿。” 散步时,俞婉把这两日的事与他说了:“……你中的是百里香,皇后说,可能是你八岁回京那年,在生辰宴上让人下了毒手,你可还记得吃过谁喂给你的东西?” 燕九朝摇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