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有人刚提到一个降字,但被人怒声喷了回去。 局势到了现在,要降的也早降了。 若无死战之心,也坚持不下来。 自然听不得这个字。 怒喷的是一个士人,乃郡城中的名望。 说出降的是一个太守府官员。 士人指着那官员鼻头骂道:“贪生怕死之死之徒!何敢言降?” “你若敢踏出一步,我定要你立毙当场,血溅五步!” 官员神色一滞:“我、我哪里说降了?” “本官不过是说早做决断,我等自当与城同休,但若真死战至最后一刻,必然激怒楚逆,届时楚逆迁怒于城中百姓,又当如何?” 士人怒道:“我便不信!” “郡中民众百万,他楚逆还真能都杀了!” “若是人人皆有死志,便是咬也能咬下他楚逆几口肉来!” 官员也怒了:“你有何本事!能让百姓随你赴死?” “你李家乃郡中名望,平日里也不见你家有多爱惜民众,反倒是家中子弟多有欺压百姓之恶行,如今生死关头,倒还想让百姓与你一心赴死?” “哈!”官员怒笑出声:“真是天大的笑话!” “住口!老匹夫!怎敢辱我门庭!” 李姓士人大怒,捋起满是血污的儒袍袖子,扑了过去。 堂堂中三品的儒士,竟与官员像市井匹夫一般,揪头发挠脸,毫无章法地扭打在一起。 边上众人或是因久战疲累,无力劝阻。 或是心丧若死,无心理会。 或是心焦如焚,让他们一闹,心中更加烦躁,恨不得加入他们一起扭打。 一时倒是无人上前拦阻。 “够了!” 直到两人打得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堂上的范缜才铁青着脸,怒喝了一声。 他德行威望本就极重,不久前,才设计将郡中许多墙头草给引了出来,尽数当众诛绝。 太守府前,血流如泊,此时仍未干。 更是人人敬畏。 一声怒喝,打架的两人顿时分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