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番外:糖藕和小骗砸-《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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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没忘记当日唐夫人为了找飞天锦,暗地里不知出了多少钱找了多少人。

    但东家就是东家,东家说什么都是对的。

    掌柜的一直将两人送出城。出城的时候沈光明仍旧觉得掌柜的眼神紧紧黏在自己背后,他紧张坏了,抓住唐鸥的袖子怒道:“为何将我拉出来!”

    两人已走出一段,拐入寂静山路上。唐鸥回头看看,一把将沈光明拉近,亲了一下。

    沈光明被亲得没脾气了,松开袖子懊恼道:“我只要一直藏着就行了,没必要和掌柜见面啊。”

    “见面也没事,以后说不定还得继续见面的。”唐鸥转头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咱们在去杰子楼之前,先回一趟家吧。”

    沈光明警惕心大起:“回你家?做什么?”

    “我很久没回去过了。看到掌柜有点想我爹娘。”唐鸥道,“我爹的寿辰也快到了。你别忘了当日你骗走的飞天锦就是我爹的寿礼。”

    沈光明:“……哦。”

    路程都是同个方向,两人也没有改变路线,一直往前。

    快到唐老爷的寿辰,唐府内外都开始布置,两人甚至刚刚进入庆安城,便随处都可听到唐老爷做寿的时候要开流水席的事情了。

    “你家真有钱。”沈光明忍不住感叹,“三天三夜流水席啊。我能去吃吗?”

    唐鸥:“……不能。”

    沈光明盯着他:“唐少爷,你家真的阔气。你爹妈肯定不会喜欢你交个没钱没物的穷朋友。”

    唐鸥不客气地用剑柄戳他的肩:“说什么呢???”

    来迎接唐鸥的人之中,有一张沈光明十分熟悉的面庞。那人远远看着自家少爷走近,正要张口欢呼,突见少爷身旁又走出一匹马,马上是一个白衣的俊俏小公子。

    “怎么又是你!”南襄气得手足乱挥,“少爷你怎还不丢掉这厮!”

    “南襄!”沈光明兴高采烈地与他打招呼,“你胖了!”

    南襄仍记得他坏了自己少爷两桩亲事这一茬,并不想理他,连个眼角都不愿给。

    还是唐鸥拧着他脑袋:“这是沈公子,是我的朋友,也是唐家上宾。”

    昔日和自己一同住下人房的小混帐变成了上宾,南襄实在很难接受。两人跟在唐鸥身后,拉拉扯扯地进了府。

    唐夫人和唐老爷都不在,说是带着客人去拜佛祈福了。

    唐鸥和沈光明草草吃了一顿,府里的丫鬟仆从基本都认识沈光明,见他如今竟能和少爷同桌吃饭,无不大感惊奇。沈光明被这种好奇的眼神弄得十分尴尬,脸几乎埋在桌上,一双筷子却仍旧不断地夹菜夹肉。唐鸥没帮他解围,反而看着他笑。

    沈光明惦记着沈晴说过的话,吃完了立刻跑往听醪亭那儿找沈晴藏的东西。他熟悉沈晴藏东西的习惯,翻开两块地砖,果真看到一个油纸裹着的小包。唐鸥跟着他,兴致勃勃地跟他一起挖。沈光明解开那油纸里头的东西,不禁一呆。唐鸥手指上有泥,不客气地擦在沈光明脸上,从他手里夺过了那两件首饰。

    这是唐夫人的一件点翠头饰和一个血玉手镯。

    “沈光明,你知道这两件东西价值多少么?”唐鸥晃着手镯问他。

    沈光明说知道:“估计能买下全天下的王氏布铺吧。”

    “你怎么还偷东西?”唐鸥有些生气,“这是我娘亲的嫁妆。”

    “不是我偷的,是沈晴。”沈光明讷讷道,“她怕我以后没钱娶亲,自己藏起来的。也不是一开始就藏着,是她离开唐府之前藏的。”

    说起那件事沈光明还觉得心悸不已。那夜少意盟火光冲天,他被沈晴塞进暗道里,沈晴一边堵着门,一边叮嘱他没钱娶亲的话一定记得去拿听醪亭下的东西,还有沈正义考没考上功名,在西南钱庄里都有沈晴的礼物。唐鸥这才明白沈晴当日离开唐府的时候,或许已做好了身死的打算,因而先将自己能拿到的东西给哥哥弟弟准备好。

    虽说偷东西不好……但唐鸥也不知道如何责备她了。

    他挨着沈光明坐下,将手镯和点翠塞在沈光明怀里,抓起他的手用自己衣角给他擦。

    “给你了。”唐鸥说。

    沈光明看着他给自己擦手的动作,呆呆问:“为啥?”

    “不为啥。你拿着,以后娶亲可以用。”唐鸥说。

    沈光明仍旧呆看着唐鸥的手,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对了,你当初在这个亭子里,跟苏姑娘说了什么话?”唐鸥握着他手笑问,“我一直十分好奇。”

    “也没什么,其实是苏姑娘心里有人,又来到陌生地方,所以什么都能引出她心里那种想法。”沈光明回忆着,“她跟我解释,醪是酒的意思。我便说这儿景色很美,有酒才能尽欢。苏姑娘说人生若不能尽欢,确实痛苦。”

    “有道理。”唐鸥点点头,搓搓沈光明的手指,低头靠近他。

    沈光明:“……这是你家!”

    唐鸥:“是啊,所以我便胆子大一些了。”

    说完便吻了上去。

    两人一路同行,夜宿的时候唐鸥便十分喜欢紧挨着他躺。他和沈光明似是有了默契,只要搓搓对方的手指,便知道是想要索吻了。

    沈光明起初十分害羞,不过也不是讨厌的意思,被唐鸥逗了几下就不反抗了。两人倒没什么逾礼的事情发生,只是搂搂抱抱亲亲嘴儿,便觉得很快乐。沈光明自恃“很懂”,但唐鸥细细一问,发现他其实什么都不懂。

    方大枣以前也不知怎么教的,只告诉他两个人亲嘴或是在一张床上睡觉,都是很羞的事情,至于光着那就更不行了。

    “成亲了才能脱衣服!”沈光明抗议。

    唐鸥便不脱了,和衣抱着他。

    但即便如此,在唐府花园里头这样,沈光明还是很害怕的。唐鸥手臂抵着听醪亭的亭柱轻吻他,亭外的迎春和紫薇沉沉压在枝头上,伸进了亭里,在两人头顶上随风轻摆。沈光明抓着唐鸥的衣襟,唐鸥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抵着额头说了几句话。

    沈光明听得不太清楚,他似乎还晕乎乎的,抬眼只看到亭中那枝托着许多花盏的紫薇。因为唐鸥抬起头,动了那枝条,花瓣落下几片。唐鸥随手在身边拿了一片正飘落的花瓣,贴在沈光明唇上,就着又一次的亲吻将那片纤薄花片顶进他口里。

    沈光明脸极红,手掌贴在唐鸥胸前,感受到皮肤和衣料之下搏动的那颗心。

    花瓣的味道很涩,但他实际上没尝清楚就吞了下去。

    还被呛到了。

    唐鸥忙放开他,拍了拍他的背。

    沈光明真觉得自己太丢脸了。他擦擦嘴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了句对不住。

    唐鸥说不不不,是我太……

    太什么,没好意思往下讲。

    两人靠得极近,互相看了几眼,都默默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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