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理不直。 唐鸥若是因为父母之命而另娶他人,他沈光明也无可奈何。沈光明总觉得唐鸥和自己是很不一样的。在彼此这样的关系里,唐鸥比他自由得多。 没了沈光明唐鸥仍旧是唐鸥,在遇到沈光明之前,他就已经是“唐少侠”了。 可是沈光明不能没有唐鸥。是唐鸥令他成为现在的沈光明。 要攒钱么?沈光明这样想过。可是唐鸥和钱又没有关系。要不断地讨好唐鸥么?可往往是唐鸥逗他开心的时间比较多。 沈光明想不清楚,便干脆不想了。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和唐鸥活到携手白头的那一刻,快活一时是一时,将来若是分离了,他便学张子桥,自己搞座小山峰,做个小院子,收个小徒弟,让他给自己喂鸡种树。 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平白多了些难熬的苦闷而已。 沈光明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自己想开了。 因而此时沈晴问他,他便点点头:“想清楚了。” 沈晴盯着他眼睛,要看他是不是在说谎:“你要和男子一起过一辈子?” 沈光明心想哪儿有那么多一辈子呀。都是戏文里唱的,诗词里写的,让人熏熏然迷醉的。都不是真的。 可他不忍让沈晴伤心,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是啊。” 沈晴抱着他胳膊,一言不发。 兄妹俩在这沉默中似是无声说了许多话。 沈晴再抬头时,眼里多了几分坚持:“大哥,杰子楼就是你的靠山。唐鸥若是欺负你,若是敢丢了你,我和田苦都不会放过他的。杰子楼虽然不涉江湖纷争,但在江湖上得的也不是虚名,你莫怕。” 沈光明大笑几声,心头又软又疼。 “我不怕。”他低声道,“沈晴,你也不要怕。田苦和你,会有一辈子的。” 只是兄妹俩虽然说开了,但沈光明仍是不想见到田苦,沈晴也不愿瞧到唐鸥。 唐鸥见沈光明独自回来,他也正好将一壶茶喝完。“沈晴还生气?”他问。 “气得很。”沈光明拎起茶壶,没水了。 唐鸥示意自己口里还有,沈光明以指为剑,对他使了一招落木萧萧。 “逆徒!”唐鸥怒道,“竟然对师父出手!” “你不是我师父。”沈光明说,“我师父是方大枣。” 唐鸥抓住他的“剑”:“我教你秋霜剑,怎么不是你师父了?” “我还学了大吕功,张大侠也不是我师父啊。” 唐鸥笑笑问他:“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沈光明抽回手道:“你是唐鸥。” 唐鸥也不勉强他,起身和他继续在杰子楼里闲逛。杰子楼的这个庭院维语楼栋和山崖之间,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平台,被人精心雕琢布置,纯朴自然,又处处匠心。 山壁上环刻着许多人像,唐鸥一一指给沈光明辨认。沈光明认得前面又忘了后面,十分着急:“这么多!得有好几百个吧,你怎么记住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