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慌什么,云乔的事说完了?”云祖清搁了茶杯,苍劲的双眸一挑,“现在知道丢人了,知道丢人早的时候干嘛去了,多大年纪的人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如今闹出事情就想着躲?” “这个世界是很大,可你俩能逃到哪儿?” 苏灵特不服气的深吸口,说道,“爸,我知道犯错的是云乔作为母亲我不该说什么,可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真论起来真的全是云乔的责任吗?她才多大年纪,不过24岁刚出社会才多久哪里知道人心险恶。” “云乔虽过继到三弟家,可也是从小被疼着长大的,她要是真懂人心险恶,年前的认亲宴也不会被人那样算计。” 好家伙,躲了这么久,苏灵还是考虑得很清楚,如果事情要摊开了说总归要给云乔找个借口,刚刚说的话‘不懂人心险恶’几个字肯定不够重量撇开关系,但至少推卸的意味很明显。 她的确是想清楚了的,如果柳家真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云乔才24岁,不懂事,不察人心,被人算计其实很容易敷衍过去。 毕竟,柳池已经是50多岁的人,有心玩弄一个24岁的姑娘……很简单。 可现在在这个房间里没哪一个是傻子,更不会是软柿子随便认人拿捏的主儿,特别是柳家大夫人郭怡,嫁到柳家以前本就是个千金小姐,那可真是鞭炮性子一点就炸。 高门大户的儿媳妇,说直白些,真软弱了早就被人吃的尸骨无存! “不懂人心险恶?”郭怡直接冷嘲,“苏灵,你怎么不说你女儿单纯无知?她要真是不懂险恶,这些照片能藏这么久,能在我婆婆寿宴上跑来闹事,拿旧事,拿这些照片大做文章?” “我看她就是因为退婚一事想要报复我们柳家,她是存心憋着坏水,想要把我们家,把柳家全部拖下水!” 苏灵会推卸责任是不是?郭怡也不是傻子,要推卸,要玩儿连坐,那就谁都别想好过!苏灵想要把事情拎出来单论,郭怡就彻底是水搅浑,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报复?”苏灵果然坐不住,弹起来,“你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报复你们什么?平京城里哪个不晓得柳明路是个花花公子,见了女人都想上!大都会里包养小姐,身边左拥右抱,走到哪儿睡到哪儿,是个女人柳明路都想上去造作一番。” “这门婚事作罢也好,嫁给你儿子跟嫁了个种马有什么区别!” 想把水搅浑是不是,好啊,那就都沾一身骚! “呵呵,我儿子不好?你女儿多好不是?她是黄花闺女还是温婉千金?不说订婚时跟我儿子如何,但凡要点脸都不会把自己送去云琛床上!” 郭怡很嚣张的大笑两声,讥讽的眼神裹了针似的盯着云琛。 “云乔真是了不起,老少通吃就算了,连亲堂哥都不放过?这样的近亲关系也能睡到一起,苏灵你可真是会教女儿得很!” 反正人都是这样,多好的关系一旦撕破,就会往对方最疼的地方插刀。 没错,又一波席卷平京城的大新闻就是【云乔跟云琛】的床照,堂兄妹的两人睡了,不仅如此高清打码照片,当然也有些途径照片是没有打码的在网络上爆红。 前有云乔跟‘前未婚夫爸爸’的艳照,后有云乔跟堂哥云琛的艳照,可谓是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这个时候,人尽可夫四个字感觉对云乔都是一种夸奖了! “妈——”大厅里,坐着没有言语的云琛没能攥住杨容。 “柳夫人,烦请您说话三思而行。”杨容缓缓起身,拨了拨身上的披肩,心里早已经把云乔大卸八块,此时还需笑得和颜悦色,“网上的照片还没有定论,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照片的男人是谁,柳夫人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云琛。” “他们俩是堂兄妹,再糊涂的人也不会做这种事。所以此等猜测,还请柳夫人慎言!” “哈哈,真是好笑!”郭怡的脸色逐渐狰狞,“别搁这儿装了,连我都认出那是云琛,你做母亲的会认不出?” “云琛早年做个阑尾手术,腰腹上的疤显而易见,再说云琛肩头的疤。杨容,你敢不敢让云琛脱了上衣给我们看看,如果云琛身上没有就算我自打嘴巴,马上给你们母亲跪着磕头请罪都没问题!” “我看你们大房是烂到一堆儿了,在这儿装什么清白,在这个家里谁是外人,你们室什么货色哪个心里没把尺子量一量!” 这股火气,自云乔跟她丈夫的床照一出就卡在胸口,要不是柳老夫人被气晕,算账一事岂会搁置到现在。 好嘛,平京城里看不惯柳家的人太多,又有人爆出这种照片,她要不来狠狠踩上几脚怎么对得起自己。 “你……”杨容被问得哑口无言! 傍晚发出来的床照打码不假,但很有辨识度的地方却是一点没遮掩,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作为生生母亲一眼便知,而且还问了云琛。 最要命的,云琛自己也认,有一年圣诞节一大帮朋友聚会,那时云乔跟柳明路还有婚约,在平京城近郊某个朋友家的别墅里,云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醒来的时候他跟云乔躺一张床上,赤身裸体。 做没做?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清楚! 那时他不觉得是云乔刻意什么,他俩可是堂兄妹,再糊涂也不可能,所以只能是喝多了酒后乱性! 但是现在想起来,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云乔早年难道就有那种算计人的心思,能够把他也当做一枚棋子给算计进去? “对不起——”就在柳家大夫人郭怡取得胜利,高傲的仰着下巴,用鼻子俯视云家大房两位夫人时,有人出声道歉了。 道歉的是个男人,声音浑厚,透着中年人的沧桑。 道歉来的猝不及防,闹得众人皆是一愣,姜年偏头看向云家老大云孝,心里刚想说总算有勇气站出来承担责任的时候又听同样的声音第二次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姜年眉心一蹙,不对,道歉的并非云孝,云乔生父,而是跟她母亲有血缘的关系的亲舅舅,云乔的养父,云忠。 云家四兄弟,以孝悌忠信顺序取名,唯独云若海特立独行,给自己加了字‘若海’两字。 “云乔虽非我亲生女,但自小就过继到我膝下,我夫人早逝,没有子女唯有云乔这么个养女,素日里我对她宽容可以说是放纵。我夫人在世时说过,如果有女儿一定要娇养。我一个男人对女儿的照顾除了放纵疼宠外也想不到别的点。” “是我教女无方才导致孩子行差踏错走到今天这一步,柳老夫人,我替云乔给您道歉,昨日扰了您的寿宴,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还把您气到医院。” “柳夫人,抱歉,真的无言面对您。” 作为养父云忠站出来道歉,这是众人都没想到的。 亲生父母还在做缩头乌龟,倒是行动不便的养父站出来。 姜年跟这位舅舅打得交道不多,因为云忠早年遇上意外导致双腿残疾,医生诊断确实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不过需常年不间断的复健,不知多少年月才会有奇迹发生,云忠的性格也比较闷,无一般事不会出门,会在自己院子里做泥塑。 之前第一次回云家时,云暮姿带她过去认人,他的院子里摆着许多自己做的泥塑,从工艺,器皿到人物很多很多。 别的泥塑都是多种多样,唯有人物只做一个人,云暮姿告诉她,那是云忠的过世的太太。那时姜年才知道,这位大舅是个很痴情的人,太太过世许久依旧念念不忘。 “这件事,大舅本可以不说话。”一下想到第一次见云忠的事,姜年替他不平,“云乔生父只字不提像个旁观者,哪有这样做父亲的。” 贺佩玖轻嗯声,特别的漫不经心的懒,余光却别有深意的巡睃了一下大厅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