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愁-《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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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有什么用处,这下叫那些夫人心里舒坦了,虽说这钱花出去了就没准备收回来的,但是没承想还有个牌坊,家里的公公夫君提起来都要称道两句。
说句不好听的,日后就算是淮王不能登顶,他们这也没有惹镇南王的晦气,毕竟这不是实打实的站队,脸皮厚一些,说自个不过是在做善事罢了,谁还能把淮王党的名头按在自个头上?
这些人都精得很,早早就打好了算盘。
阿瑶算是见了众生百态了,顺势就漏了消息出去,淮王妃还惦记着城外的流民呢。
第二日京城外头就一片祥和,一夜之间,流民大数都安置好了,城门前竖起一块高高的牌坊,淮王妃的尊号就刻在上头呢。
这行动力叫阿瑶叹为观止。
柳嬷嬷倒是见怪不怪,手里还绣着小主子的长袜,“日后王爷若是能叫王妃更尊贵些,您遇到的知心人就更多,您露个口风,有的是人要给您排忧解难呢。”
阿瑶原本以为想从这些人手里捞钱难之又难,谁知道这样容易就办好了,后续还有计划都派不上用场了。
柳嬷嬷见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把袜子放在一旁,“王妃安心就是,外头多的是人打破头抢着能为您排忧解难呢,这都是人精,讨好了您就是讨好了王爷,好处自是只有自个才能体会的。”
阿瑶有些懂得了舒岚郡主为何愿意拼了命地往上爬了,到了这个位子,真是做什么都顺心。
她难免又想起赵书研,如今也不知在哪。
阿瑶又加了些人手去找她,只盼着无事才好。
但是有知心人,自然也有些分不清形势的人。
这日阿瑶小憩完了,就有人上门拜访。
阿瑶有孕了,按说有些眼色的都不会这时候上门,还得劳烦阿瑶来接待。
这人姓乌,是乌正的父亲,如今已然年近六十了,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叫人称作乌老。
他还带了个小娘子来,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双眼睛满府看。
“乌爷爷,我心里有些害怕。”
这小娘子正是陶娘子,这会拿着帕子按按眼角,“我上次来,就叫王妃拦在门外了,我父母双亡,一个不讨喜的人,王妃现在该是也不愿意见我的。”
乌老一扬眉毛,“她敢,她一个晚辈,王爷给她两分薄面是她的福气,如今有孕了,自该大方得体,主动替王爷娶两门侧妃,若是敢做那妒妇之举,王爷一封休书送她回娘家去!”
柳嬷嬷本来是来带路的,把这两人一看,直接就遣人禀告了李淮修。
那人把这乌老同陶娘子的话一学,前院立刻就递了消息来。
两人被拦在了阿瑶的院子外头,叫人领着去了前院。
阿瑶等了会,只等来了柳嬷嬷。
“不是说乌老要来吗?”
阿瑶还换了身正式些的衣裳。
柳嬷嬷才不说这起子糟心事坏了主子的心情,只笑眯眯道:“叫王爷请到前院去了,想必是有大事要商量。”
阿瑶只好又换了常服,“正好,我也懒得见。”
若不是司琴说这乌老也是李淮修身边的旧人,她是提不起劲来见的。
“乌老来找我做什么呢?”
阿瑶打了个哈欠,要找也该去找李淮修。
这几日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柳嬷嬷给阿瑶搭了个薄被,“就是倚老卖老,往日在太子跟前有些体面,现在在王爷这也是排不上号的,您不必在意。”
柳嬷嬷都这样说了,阿瑶于是也不放在心上,转而想起了别的。
马上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李淮修要过生辰了。
阿瑶原本准备私下里献舞一曲,谁知道突然来了个小娃娃,她双身子的人,自然动不得了。
针线也不能拿,柳嬷嬷在方面有些迷信,一见她做些劳神的事情就心慌。
阿瑶前两日缝了个荷包,柳嬷嬷在一旁跟着紧张,叫阿瑶觉得自个一针一线都穿到柳嬷嬷身上去了,只好放下不再折磨她了。
还能送些什么呢,阿瑶有些发愁。
女孩倚在美人榻上想,一时面红一时发呆,也不知想出个什么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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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冯老同陶娘子被请到了前院,乌正跟在李淮修身边,一点也不知道自家老子带着陶娘子来这了。
不然他就是叫这老头敲上两拐杖也要拦住他,王妃在王爷这是个什么位置,他老子这不是上门来找晦气吗。
李淮修低头写着什么,抽空叫乌正出去处理。
这几日朝堂上的风向瞬息间就有变化,李淮修单凭手里的兵权来说,是没什么胜算的,但是镇南王的兵都被留在了汴州,就京城如今的形势来看,他们还是占上风的。
且李淮修走了步偏棋,他既然决定不去徐州了,那先前的计划全都要改。
如今朝堂上一片乱象,世家林立,大元的上层叫世家把控,寒门之子读书就不简单,侥幸入了朝堂也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朝中没有师门辅佐,即使要拜在哪个老师的名下也没有门路,进了庙堂就是独木难支,战战兢兢地做个小官,难有出头的人。
袁德运能从一个杀猪佬变成官身,那都是占了老师的东风,即使这样在渝城也是不受待见的,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能取了老师的女儿,叫人毫无保留地辅佐。
这里头几十年的积累,朝堂上割裂出个大口子,两波人上朝都泾渭分明,绝不同对面的沾边。
他们打了一次这个点,效果肉眼可见。
李淮修抬起头来看了乌正一眼,“私下处理吧。”
乌正知道这是李淮修保全了自己的体面,朝李淮修拱拱手才出了门。
乌老不是个好劝服的人,乌正也没打算劝他,连哄带骗把人关家里了,就来处理这个陶娘子。
陶娘子没想到,自己都进了淮王府了,却连李淮修的面都见不上,一时泪光点点,怯怯地看着乌正。
乌夫人在一旁看得膈应,一甩袖子进了屋。
这陶娘子一身衣裳虽然看着颇为体面,但是细看就能发现都是半新不旧的,日子想来过得寒酸。
这般想尽法子也要挤进淮王府,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罢了,现在还骗到了他老子的头上。
今天若真是一时不查见了王妃的面,乌老又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几句话把王妃气出个好歹,乌正日后也别跟着李淮修办差了,留条小命就不错了。
乌正冷笑一声,叫人把陶娘子抓起来,“我看你处心积虑想要进淮王府,怕是为了窃取府上的机密,不知是奉了何人的命令!”
乌正叫人把陶娘子投到地牢里去,免得出来祸害人。
陶娘子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尖着嗓子叫道:“我是来找李戾的!”
乌正叫人停手,瞥她一眼,“你同大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陶娘子泪眼模糊,浑身打摆子,“李戾心悦于我的,你若是敢动我,他必是饶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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