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不过是个辅助人员。 本身就没有这么能打,落单一人的时候就更不能抗了。 心理情绪变化万千,低马尾变得松垮垮皮筋快要掉落的女性只是低下头,发出了像是抽泣的声音。 再抬头时,她语无伦。次地表达起了自身害怕与不解。 “为什么要抓我?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没……不是,这些都是什么?” 一会儿在说自己,一会儿在讲周围的环境,言语间充满了惴惴不安,不断重复问温荣轩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话说至一半,女性忽然与青年对上了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女性瑟缩地收紧了瞳孔。 不妙……非常不妙。 祁竹月在脸上有黑影浮动的青年仅剩的那只眼中,又看到了寻常人所看不到的场景。 她的前辈一直同她说,灵感高即是她的天赋也是她的弱点,这就是一把双刃剑。 嘴巴原先还在张动的女性忽的瞳孔散开了,她沉沉地垂下脑袋,下巴快要埋到胸口,一口气没有呼上来。 喉口的不停收紧没让她汲取到任何氧气,反倒使得人因为缺氧而两眼发黑。 在眼前再度灰暗下来时,她感受到了温荣轩那股如海一般汪洋的难过与痛苦。 村人的异样,他的不理解,外来者的“善意”。 法术的失败,亲人的死亡,村里的排斥。 颓废的日夜,不可置信的定局,孤注一掷的尝试。 于是,“二重身”诞生了。 二重身的本名叫什么,祁竹月复述不出来,那串音节浮现在她脑海时,她感知到了莫大的恶心感,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青年的情绪说长不长,大多片段都是闪现的,只有越靠近现在的时间点,画面越清晰也越疯狂。 ——温桃……温桃温桃温桃温桃! 持续有人在她的耳朵边喊着这个名字,喊得祁竹月几乎要认为自己就是温桃本人了。 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 他们喊着温桃的名字,他们跟温桃说着话。 温荣轩从她眼前的世界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名看不清脸的中年男女,场景似乎也不再是孤零零的小屋。 ……有点熟悉的房屋。 看不清的脸的男女手抓着她的胳膊,正在同她讲话。 二人的说话声不止隔了一层纱,仿佛隔了层层叠叠的隔阂,又犹如浸泡在了厚实的水中,让声音难以传递。 ——不要……离开……村子里有…… ——她……不该给牠……不应该给牠! ——错了……一切都错了。 含糊的声音流露着悔恨,可祁竹月又无法理解两人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在做听写考试,而说话的一男一女便是那老旧卡顿还信号不好的广播设备,会被学生考试后吐槽的那种。 他们似是在表达一种遗憾,他们觉得自己某件事做错了,给错了东西,导致了一个不好的结局。 祁竹月以温桃的身份去问一句,谁料一男一女将她朝外一推,推到了屋子外面,再推到了村子的石碑之外。 她拖着行李箱,听到了他们的最后一句话——不要再回来了。 温桃是没回来,是祁竹月以“温桃”的身份回来了。 啊……这可真是…… 祁竹月眨了眨眼,手里握着的行李猛然一空,她仍旧背着手坐在那,头低低地垂着。 大口大口汲取着潮湿的空气,然后,她的眼前多铺了一滩影子。 是温荣轩站到了她的跟前,那一滩涌动的黑影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不是在温荣轩身上。 没等祁竹月缓过神并想出一个所以然,她的下巴被掐着抬起,青年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你的父母,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父母? 祁竹月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看不清脸的一男一女,就是温桃的父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