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某对父亲当年战死沙场一事,心里始终存疑,是以在宫中多结交了些朋友,这才有了搭救沈姑娘的机缘。” “姑娘不必言谢,昔年太傅悉心教导薛某成才,一日为师,当终身为父。我们少时也曾一起读书,如此算来,我应该唤你一声妹妹。” “沈妹妹,以后你叫我薛越也行,或者你愿意,依着小时候叫我一声明光哥哥也行。” 薛越浅笑道,“还可以唤我一声三师兄。” “我还是依旧唤你薛小侯爷吧。” 沈窈轻声道,她出身大家,最知道分寸礼仪。 薛越关切的问道,“如今离开皇宫,不知道沈妹妹有何打算?” 一轮皓月当空,她举头望了望,颇有些迷茫。 “若沈妹妹还愿意回到他身边,我明日去敲登闻鼓,当着满朝文武,将你送还。” 这个他是谁,此时不言而喻。沈窈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坚定的摇摇头。 不管太后所言真与假,她既不要回皇宫,也不要再回到陆陵川身边。 薛越见状,难以掩饰对沈窈的心疼,他转过身,不让她看见他眼中的泪光浮动。 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他又说道,“沈妹妹,若你愿意回沈府,我今夜就悄悄给你父亲递个信。” “薛小侯爷,我此时不能回沈府。” 沈窈念到父女不能相见,爹爹此时不知道有多担心,眼眸中也翻涌着滔天的难过。 而若薛越此时递了信给爹爹,沈太傅势必会向朝廷提出挂冠而去的要求。 但帝王向来多疑,再加上陆陵川的性子,他要么不允爹爹辞官,要么会派人监视沈府。 若那样,他们父女更难相见。 知道沈窈心中顾虑,薛越略有些哽咽,他抬手揩了下眼角,说道,“沈妹妹,这些年,你受苦了!” 听到薛越的感叹,沈窈勉强牵动唇角,眼眸中一片寂寥。 她岂止是苦,还死了一回呢。 不过一个人,一生总不会两次都踏入同一条河流。 她瞬间又活泛起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看淡了,尘归尘,土作土,就不觉得苦了。” 是的,重生归来,尤其在长信宫中那段时日,沈窈何其自由自在,自得其乐。 若没有陆陵川死皮赖脸的纠缠,没有不断挑衅她的淑妃,她真的可以悠哉悠哉一个人过上一辈子呢。 “沈妹妹,要解你如今的困局,我还有一计。” 薛越转过身来,一双明亮的眼眸,大胆的直视沈窈,“我已向朝廷上书,此生愿意为国戍守边关,终生不再归来。” “边疆黄沙落日,风景磅礴,薛越想邀沈妹妹同行。我们去到那里,过几年,再将沈太傅接来。” “或者那时候我想办法辞官,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去。” 薛越眼神灼灼,热烈的望向沈窈,一双手局促不安的握在一起。 见她眼睫低垂,长久不言不语,薛越忙解释道,“那日,含元殿内,我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子。” “我的心,始终只有……” 沈窈脸颊微红,忙打断了薛越的话。 她说,“我与薛小侯爷十年未见,虽有故人之谊,但此时说这些,实在是突然了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