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梅清臣一拍桌子,正气凛然地道:“污蔑!这是污蔑!” “江大人,咱熟归熟,你要这么污蔑梅某,那也是不行滴!” “江都谁人不知,我梅某人为人敦厚至诚,何能与狡猾二字沾边?” “……” 这下别说是江舟,连虞拱都面露鄙视,懒得戳穿他。 “咳……” 梅清臣见没有接茬,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见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一改颜色,叹道: “江大人果真是目光如炬,瞒不过你啊。” 江舟撇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若不将梅大人你当自家人,也不会坐在这里,你若是想一声不吭地就把江某当枪使,那咱们的交情可就到这里了。” 别看梅清臣在朱家时急得跳脚的模样,可真若是惧朱家之势,铁了心不想趟这浑水,江舟纵然威望极高,也绝然使不动这么多校尉、巡妖卫。 而且都不用明着来,随便使些手段便能让他无人可用。 甚至连金敕都请不下来。 要不然,他这么多年来,凭什么主掌肃靖司? 真当肃靖司是个善地? 他当初初至此间,所遇的第一个人,便是吴郡肃靖司校尉石锋,区区一个校尉,便能视数千流民如草芥,说屠就屠。 这一幕他可是刻骨铭心,从未忘却。 吴郡一校尉便如此,何况更为复杂的江都? 梅清臣若无手段,不用外人,早被底下的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梅清臣苦笑一声:“其实也无甚可说。” “江大人既已将人拿回,想必也能想通其中曲折,梅某也无其他目的,只是眼见有人操弄大比,将国家抡才大典变得如此龌龊污浊,实在如鲠在喉……” “梅某也是文人,身受皇恩,只恨无力惩奸,怎会阻拦江大人?” “稍后梅某自会与江大人陈说其中利害,不过此时还是如何应付朱家为要,不知江大人有何计较?接下来想要如何行事?” 梅清臣的话,或许有所保留,不过江舟倒觉得还是有几分可信。 这人长袖善舞是事实,但人以往相处来看,确实是还有几分风骨的文人。 “还能如何?” 江舟也不追问,只是笑了笑:“搜罗证据、证人,禀公处理,择日提审朱双明!” 第(3/3)页